【远大前程同人】寄春君（23）——张万霖BG
第二十三回
见旧客美人卸新妆，应邀请土匪同看戏
张万霖没回头，只是伸手将桌子上的茶碗端了起来。
路遥遥本不想出来见人，只是似乎不见更显得人心虚，便趁着这个时间换了件见客的衣裳，抹了口红和腮红，盖住了一脸的病容，除了眉眼间没什么精神，身形瘦削一些，与平日里瞧着也没有不同。
陆昱晟与她对视，也是触之即离。
“二嫂。”
“嗯。”
路遥遥坐在张万霖身边，老孙立刻换上了补气血的药茶，她喝了几口，方才觉得胸口处的憋闷平息了一些。
陆昱晟接着说道：“她是个糊涂人，怕她心直口快，惹了二嫂嫂不高兴。”
路遥遥只是淡淡的笑了笑，回道：“这话说得，好像我这人有多么小心眼儿一样，你只管叫她空了就过来，我病刚好，也想要人陪我说说话。”
张万霖咂了咂嘴，陆昱晟立刻说道：“二哥，这几日码头没货，你且在家里歇着，多陪陪二嫂嫂，这样她的病也好的快一些。”
“老三，我哪有空歇，今天晚上警察署的曹麻子叫我去听戏，就是沈青山新找的相好，好像是叫…叫……梦什么。”
“梦楼春。”
“对对对，就是她。”
见也见了，路遥遥插不上话，就告辞上去休息了。
送走了陆昱晟，张万霖上楼换衣裳，路遥遥坐在梳妆台前正拿着热毛巾擦脸，被热气蒸过的脸瞧着水嫩，只剩唇角残留的一点口红印。
张万霖伸手过来捏住她的下颌，拇指贴紧唇角，摩挲残留的那点红，“好好地，怎么给擦了？”
“客都见完了，想休息了。”
手心里的那巴掌大的脸，被他珍而重之的摸上了几回，撒开手后，路遥遥对着镜子抬起手来，继续擦拭脸上的妆。
张万霖从衣橱里挑了件绣了暗纹的白底长衫，路遥遥将毛巾在手上抖了抖叠好放在一边，便起来伺候他穿上，张万霖罕见的推开她的手。
“不用，歇着吧。”
张万霖这么说，路遥遥也不坚持，看着进来的丫头给他穿好衣服，他交代了几句便走了。
这样的他真是反常，路遥遥突然不明白了。
倒不是张万霖转了性子，而是他满心都是刚刚跟陆昱晟的谈话，曹麻子为人贪财好色，笼络他倒是不难，只是他是根墙头草，根据线报，前几日沈青山刚刚接触过他，今天晚上曹麻子主动找自己，也不知道是去看戏，还是去唱戏。
等到了戏楼，曹麻子便迎了上来。
要说这曹麻子这诨名也有意思，脸上不仅没有一颗麻子，皮肤还格外光洁白净，只见他瞪着一对圆鼓鼓的三角眼，隆起来的肚子向上一挺，迈着两条短胖的腿，伸出一只肥胖的手，径直应了上来。
“张大帅，欢迎欢迎。”
对于曹麻子的诨名，张万霖也是略有耳闻，说他现在的位置是靠杀自己兄弟得来的，在他任命警察署署长的前一晚，他去监狱里亲手送跟着他的土匪兄弟上路，那飙出来的血点子溅了一脸。
曹“麻子”，因此而得名。
张万霖也荡出一抹假笑，伸手握住了送上来的手，寒暄道：“几日不见，曹署长瞧着气色更好了。”
“大帅，里面请，请。”
两个人互相推让，寒暄着进了正门。
以他们二人的身份，自然是坐在正中间的位置，戏一开场，梦楼春一亮相，曹麻子的眼睛一直都黏在她的身上。
张万霖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。
喝着茶，曹麻子状似无意，却突然开口问道。
“大帅，听说您又换了个新太太，怎么不一起带出来看看戏？”
